2012欧洲杯站春装新款
大家好,今天我将为大家介绍一下关于2012欧洲杯站春装新款的问题。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个问题,我对相关资料进行了归纳整理,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1.什么材质的足球好?
2.米英Sincerely?Yours?/《致亲爱的你》?(上)
3.米英《致亲爱的你》
什么材质的足球好?
问题一:足球买什么材料的好? 常见到的比较软、弹性好的足球是聚氨酯发泡(PU)的,在球气足的情况下,用手指按压球的表面会感觉到有点弹性,用指尖按一下会感觉更明显
PVC的会比较硬,尤其是在气足的情况下,表面感觉像是硬塑料
如果你买的足球还没有使用,表面干净完好,可以去退工,如果使用了,表面脏或者花了,非质量问题就不能退换了
问题二:足球什么材质的好 足球分为pvc/pu/真皮三种。pvc材料便宜,天气寒冷就会变硬,pu材料较好,一般市面的足球和篮球都是这个材料,受温度变化不大,真皮的球最好价格最高,不过真皮会吸水,保养不好很容易越来越重,推荐pu材料的。
问题三:足球一般都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有哪些材质? 足球比赛用球应为圆形,它的外壳应用皮革或其它许可的材料制成,在它的结构中不得使用可能伤害运动员的材料。
球的圆周不得多于71厘米或少于68厘米。球的重量,在比赛开始时不得多于453克或少于396克。充气后其压力应相等于0.6一1.1 个大气压力(海平面上),即相等于600-1100克/厘米’。在比赛进行中,未经裁判员许可,不得更换比赛用球。
国际理事会决议:
(1)比赛所用的球,是比赛场地所属协会或俱乐部的财物,在比赛结束时,应将球交给裁判民
(2)国际理事会随时决定制球的质料。任何经许可的质料,均应由国际理事会核准。
(3)国际理事会已批准的规则对球所定的相等重量:14至16英两等于396至453克。
(4)如球在比赛进行中破裂或漏气时,应立即停止比赛,用新球在原球破漏时所在地,点以坠球恢复比赛。除非当时球在球门区内,如遇这种情况,则应在停止比赛时球所在地点最近的、与球门线平行的球门区线上坠球恢复比赛。
(5)如球破漏发生在死球时,应用新球按照相应裁判员,并应在比赛成死球时互换。
(6)不按此执行则按无替补队员处理。
2010年南非世界杯比赛用球“JABULANI”的中文翻译。
作为阿迪达斯公司发布的第11个世界杯官方用球,这款足球设计倾注了赞助商大量心血,同样也寄托了东道主无限的希望:专用球被命名为为“JABULANI”,“JABULANI”源自班图语系中的祖鲁语,即“普天同庆”的意思。。足球代表着一种能融合全世界的 *** ,“JABULANI”作为全新世界杯比赛用球的名字,很好地诠释了这种 *** ,邀约全世界球迷共享明年夏天将在南非举行的这场足球盛宴。
三位立体表皮
除了外观,2010年南非世界杯比赛用球在技术上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组成球体的八片表皮使用了EVA和TPU相结合的材质,并采用球形制模方式实现三维立体结构,仅用八块表皮就将足球拼接完成。
从而可以完美地包住球体内胆,使足球达到前所未有的圆度,从而使得“普天同庆”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圆的足球”
“Grip’n’Groove”球面
空气动力凹槽(Aero grooves):根据空气动力学原理,“Grip’n’Groove”球面在适当的位置嵌入清晰可见的空气动力凹槽,使“JABULANI”成为阿迪达斯有史以来最稳定、最精准的足球。 超微凸纹表面(Grip):继去年欧洲杯推出独特纹理球面后,阿迪达斯对全新世界杯比赛用球的球面又有了革新。“JABULANI”卓越的超微凸纹表皮设计,进一步提升球员在不同天气情况下对球的全面控制。 在英国拉夫堡大学和德国阿迪达斯实验室进行的大规模比对测试以及无数次风洞测试都证明,“普天同庆”在运行线路上的精度与准确度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时,球体上的空气动力凹槽和超微凸纹表面等高尖精设计,也使得皮球拥有超卓的稳定飞行路线以及在任何的天气条件下都能实现的完美操控性。
问题四:什么样的足球更好一些 200内的足球 阿迪 耐克都可以选择 没有谁好谁坏的贰。
阿迪的球,各大杯赛都是用阿迪的球
耐克的球,各大联赛都是用耐克的球
去你当地专卖店,200内随便买 我买过耐克的 145 脚感不错
问题五:最早的足球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先用橡胶压制成头弹性的充气内胆,然后再用皮质在外层包裹,一般为六边形和五边形相间。制作过程中用相应的模具,有的用线缝合,有的直接粘接而成。
最早的足球是藤条编制而成,源于中国,所谓的鞠,以前踢球叫蹴鞠,中国虽为足球的发源地,可惜现代足球很落后,顺带说一句,现代足球的发源地是英国
问题六:足球队服什么面料的最好 棉料最好。或者纳米,就是成本高了点。
问题七:哪种足球质量最好 1材质:简单说足球材质分为PU和PVC两种,PU皮子脚感更好,更柔软,但不禁用,适合要求高,场地环境好的朋友使用。PVC皮的足球相对PU的足球更硬一点,更耐磨一点,但是脚感没有PU的好,适合平时老踢球,并且场地环境不是很优秀的朋友使用。在两种皮质鉴别上面,从边角看,PU的底布要比PVC厚许多。另外,手感方面也有区别,PU的手感柔软一些,PVC的手感较硬一些。还有就是PU按下去后,表面会有皱纹的感觉,而PVC则怎么都比较光滑平整。 2尺寸:这个没什么太好说的,大多数都是踢室外足球,室外足球是5号球,如果你是踢室内足球就买个4号球。 3缝线:这个主要就是看比较缝线是否比较密集,咱就别追求手工缝制的高档球了,基本没有,而且也比较贵,最好找线缝在里面不看到的。 4细节:当你选定一款足球以后,一定要打足气,看看球的气密性,是否跑气,是不是规则的圆形,哪里有没有破损,在脚上掂量下,看看脚感如何,把球从1.5m高度自由落下,看看它的弹性,如果能谈到1m左右就比较理想。 5推荐:我推荐大家去pds网站看看足球,那里的足球都是知名牌子,还能买到 *** 版。
问题八:足球为什么材质是多种多样的 运动品牌~~ NIKE美国 ADIDAS德国彪马德国 KAPPA意大利 LOTTO意大利美津浓日本锐步美国李宁中国安踏中国 361中国鸿星尔克中国 ●锐步RBK 自1895年,约瑟夫福斯特(JosephWillwamFoster)创造出享誉世界的第一双钉鞋开始,Reebok一直在众多运动品牌中轻盈而稳健地纵情奔跑! 2005年,锐步将其全球的品牌标识,由原来的“Reebok”改成了缩写的“RBK”形式,并在全球推出了“IAMWHATIAM”的积极宣言。全新黑底白色的RBK标志,干净简洁而充满动感,正是全球化品牌推广现代、简约的新潮流。RBK锐步更强调对于美国现今流行的街头文化(包括街球、街头音乐、街头艺术)的认可。“IAMWHATIAM”,是锐步的全新宣言,为传统的运动品牌RBK注入了新的内涵。它鼓励年轻人用满满的自信去坚持自我的独立,用清醒的认识去决定自己的未来。什么是IAMWHATIAM?不是时尚,也不是潮流。我,就是我自己。眼睛在看,耳朵在听,心在跳,每个人都需要用心分辨自己原来的样子。它和指印一样,不可复制,独一无二。热情、力量、自由、梦想……这些蕴藏在体内的情绪,也许你并不自知,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才可抵达! ●耐克NIKE 1972年,NIKE公司正式成立。 Justdoit!要做就做,只要与众不同,只要行动起来!耐克公司产品素以设计独特新颖而著称。拥有优质材料和良好的品质,长久保持它的外形,给你提供最佳的表现。“体育、表演、洒脱自由”的运动员精神永不停息! 2007年春夏运动装流行趋势色彩:07年春夏色彩以亮色为主,深浅变化的蓝色将成为主要流行色,橙色和橘红色的搭配,将形成色彩上视觉的冲击,经典的蓝白色调,带灰调的橙色用以衬托明亮的色彩,带来春夏的清新气息。风格:07年各大品牌以复古风格为主,一些主打产品强调了复古气息与时尚元素的结合,主打款式强调了修身的效果及线条的柔和。面料:07年春夏装的面料继续06年的高科技走势,高科技的面料强调了舒适感与安全性。换而言之,07年的服装面料会越来越专业化。 ●阿迪达斯adidas 在运动用品的世界中,adidas一直代表着一种特别的地位象征,而这种象征有人称之为“胜利的三条线”。自1948年创立至今,adidas帮助过无数的运动选手缔造佳绩,成就了不少的丰功伟绩。因此,adidas也可以说是 *** 了众人信赖及尊敬的最佳典范。今日,adidas依然秉持AdiDassler完美制鞋的理念,不断的与世界级的顶尖运动家与教练交换心得与需求,经过一连串反复的测试与耽验,发展出符合人体工学的各项产品,不但能帮助各类专业运动家们提升运动表现、更能满足一般市场消费者对高品质运动商品的需求。近年来,adidas不仅在设计上、功能上有所新突破、代表性的三条线设计概念亦在流行趋势中掀起另一股风潮,席卷时下的年轻新时代形成流行新风格,带领全球运动商品迈向更多元化的远景。 ●匡威CONVERSE 成立于1992年,是一间专门生产运动鞋、营销运动鞋为主的公司,其中, 的篮球鞋成为不少篮球明星的“脚中物”,比如曾两次荣获NBA最有价值球员邮差马龙,历史上曾获三届常规赛MVP和拥有“魔术师”称号的约翰逊等都是它的忠实爱好者,而帆布鞋更是年轻一代的喜好,款式多种多样,材质环保,轻便、好洗、耐穿,适合在许多不同场合穿着,具有潮流的元素,更能显出你的独特个性。其中的水果帆布鞋使鞋子带有果香,带有口袋的帆布鞋使你更有个性。 ●美津浓mizuno 美津浓由日本美津浓株式会社于1906年创立,经过近一个世纪的不断努力现以......>>
问题九:足球鞋什么材质的好 你可以这样理解 普通的 我说 普通的
一款球鞋 分 低端 中端 高端 当然也有超顶级
低端 一般为pu 中端很多是牛皮 高端很多是袋鼠皮 超顶级往往是什么碳底的嘘头 刺客的飞线
个人认为 pu更耐操 发力更好 直接 而且雨站也不怕
牛皮 相对更柔软 触感好一些 袋鼠皮的一般很多人都喜欢因为 皮质好 柔软和球的接触 舒服
但是 作为业余踢球的我们 我个人认为 pu的更适合
袋鼠皮首先 踢多了 容易开胶 猎鹰9的鞋头 你去看 不开胶 算不正常的
而且袋鼠皮 如果踢一下午 对脚的符合 感觉 还是挺累的
你想入猎鹰12的话 我给你的建议是 按照你的经济能力和 场地选择
场地差的话 选择ag底 ag的鞋底 更适合天朝的场地 猎鹰12的ag 底 短 多 密集 分布合理 我很喜欢 如果你买顶级fg 没有好场地 我只能说 等着断钉吧 个人认为中端ag 实战足矣
当然你一定要 顶级的 话 也不烂你 。。。。
以上是个人 玩球鞋 的经验 个人见解 如果有不对 也请高手指出 打了这么多了 希望帮到你了
问题十:想给孩子买个足球,什么材质的比较合适? 一般足球的材质可以分成pvc/pu/真皮三种。pvc材料便宜,天气寒冷就会变硬,pu材料较好,一般市面的足球和篮球都是这个材料,受温度变化不大,真皮的球最好价格最高,不过真皮会吸水,保养不好很容易越来越重,推荐pu材料的。
米英Sincerely?Yours?/《致亲爱的你》?(上)
雅虎体育讯 万众瞩目的2012年欧洲杯已经开幕,本届杯赛赞助商推出了新款比赛用球,该球灵感源自上世纪80年代初的世界杯和欧锦赛上使用过的“经典探戈”设计,由多个三角形嵌面相互连接形成6个大小相等的圆形,并融入现代设计元素。球上三角嵌面里镶嵌的3个特别的图案则源于两个联合主办国农村地区的传统剪纸艺术,并体现出足球运动的三个关键特性——团结、对抗与激情。
球的颜色以主办国波兰和乌克兰国旗的颜色作为基调。“探戈12”由多个三角形嵌面相互连接形成6个大小相等的圆形,并通过热能粘合技术创造出无缝的表面结构,确保了“探戈12”在运行过程中的稳定性。其超微凸纹表面也有助于球与球鞋之间的接触,增强对球的控制力。它还拥有一个梭织外壳体和一个新型内胆设计,可以有效减弱吸水性。
每到国际大赛,比赛用球都是关注的焦点。2012年欧洲杯决赛阶段抽签仪式举行期间,2012年欧洲杯官方用球“探戈12”新鲜出炉。2012年欧洲杯比赛用球制造商CEO海纳透露,2012年欧洲杯的专用球“探戈12”将比2010年南非世界杯的专用球“普天同庆”速度更快。要知道,“普天同庆”在技术上有历史性突破,之前被誉为“史上最圆最快的足球”。
“探戈12”由多个三角形嵌面相互连接形成六个大小相等的圆形,并通过热能粘合技术创造出无缝的表面结构,确保“探戈12”在运行过程中的稳定性。其超微凸纹表面也有助于球与球鞋之间的接触,增强对球的控制力。另外,“探戈12”拥有一个梭织外壳体和一个新型内胆设计,可以更好地防止漏气且有效减弱吸水性。这样的设计不仅使得“探戈12”比“普天同庆”球速更快,还使得球员在任意球方面的发挥得到最大程度的提高。
米英《致亲爱的你》
*国设
*发生在1983年左右,冷战时期的故事
亚瑟·柯克兰走进那间会议室的时候,那里已经坐满了人。
他的秘书为英格兰拉开了椅子,他往里走去,能清晰地感受到原本正在交谈的人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的脚步在这个空间里移动。那些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好奇占了绝大多数。但是亚瑟并没有更多耐心去研究他们的目的,他只感到精力不济。
希望这场会议至少能在晚上七点之前结束,好让他回到宾馆倒头睡上一觉。
有美国方面的接待员在他的面前端上了一杯热茶,亚瑟只是垂着眼睛看了它一眼,并没有动。
“我们非常高兴您的莅临,”有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站立起来,主动向亚瑟·柯克兰伸出手笑道,“您好,英格兰……先生。”
亚瑟·柯克兰站了起来,回握住他的手:“哪里。”
他这样说着,眼睛却看向了大门的位置。
空气静默了几秒。
站在亚瑟身边的秘书突兀地咳嗽了一声,“无意冒犯,”他说,表情尽可能地放松,“关于今天的与会人员,我们是否还缺少了一位——”
“——各部门的人员都已全部到齐,万事俱备,”那个男人快速地回答他,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随时可以开始。”
秘书显然有些被冒犯了,他偷偷看了一眼英格兰的侧脸,然后向前迈了半步:“但那位……”
“——先生们。”坐在椅子上的英格兰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
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聚集到了这个有着亚麻色头发和绿色眼睛的英国人身上。他穿着一身规整的西装端坐在他的位置上,手指搭着座椅的把手。他的面容苍白但年轻,仅从外表上看来,似乎和任何一个普通的青年人无甚区别。
亚瑟·柯克兰平静地环视了一圈围绕在这张会议桌前的所有人,然后说道:“可以开始讨论你们新的建议了吗?”
他的话音落下,站在亚瑟身边的秘书便深吸了一口气。他在亚瑟隔壁的位置坐下,在会议桌面以下并不能被看见的地方,慢慢攥紧了自己的手。
事实上,这已经是本月针对同一个问题、由美国方面组织得第三次“讨论”了。在对方发言的时候,亚瑟·柯克兰允许自己稍稍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向后靠进了椅背里。他背后墙上的窗户敞开了半扇,应当是工作人员的不留意,却让英国人疲倦不堪的思绪钻了空子,顺着窗沿之间的缝隙溜了出去。
他离那扇窗很近,近到能听见从外面的花园里传来的鸟鸣。阳光已经很淡了,只剩下拂过耳畔、带着花香的微风。
起初他只是纯粹地觉得这股味道有些熟悉,熟悉令英格兰终于开始忍不住慢慢思考着一些关于这场会议之外的事情。
那大约是在几个月前的某次周末,当时他正站在厨房里等着面前茶壶里的热水烧开,甚至连睡衣都没有换。门厅外的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亚瑟愣了一下,随手关掉了火,在挂着的布巾上擦干了手上残留的水渍。
他走到玄关打开了大门,却无比意外地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阿尔弗雷德。
对方看起来相当风尘仆仆,亚瑟下意识地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没有携带任何行李。他像个所谓的英雄似的,穿着一身轻便的春装从天而降。
阿尔弗雷德也上下打量了他,美国人的双手插在他夹克上衣的口袋里,挑了挑眉:“……哇哦。呃,你看起来……我没想到——我是打扰到你了吗?”
亚瑟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然后转回头冲他开口:“现在是,七点零三分,早上。”
他看着阿尔弗雷德,一字一顿道:“我希望你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金发的年轻男人笑了笑,冲亚瑟耸耸肩:“——又或者我只是路过。我能进去吗?我想喝杯热茶。”
他总是擅于拿这一套说服自己,亚瑟深知这一点。但他依然在最后做出了妥协,侧身让出一人可以通过的空隙,让阿尔弗雷德顺利地挤了进来。
阿尔弗雷德在玄关换下他的皮鞋,而亚瑟则自顾自地走到厨房里继续照看他的茶壶,毕竟阿尔弗雷德并不属于他需要亲自招待的“客人”——他对亚瑟的住所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英国人用余光看到阿尔弗雷德正在他的小客厅里走走停停,虚伪而兴致高涨地关心着这间屋子里的地毯、壁炉和墙上的挂画,好像他真是第一次见似的。而此时,他正在窗台边停下,似乎对那里的风景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只是因为从那里的窗口可以看见亚瑟·柯克兰家后面的小花园。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亚瑟听到阿尔弗雷德叫他。
“你需要免费的浇水服务吗?”阿尔弗雷德冲他喊道,手上已经拎着原本在窗台上放着的喷水壶。
亚瑟·柯克兰把方糖和茶包放进两个崭新的白色骨瓷杯里,头也不抬地回道:“没必要,你可以在客厅坐着。”
但显然,阿尔弗雷德并不真的在乎他的回答。等亚瑟端着两杯热茶走出厨房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人早已不在屋内了。
亚瑟把原属于美国人的那一杯茶放在了铺着格纹餐布的小圆桌上,走到方才阿尔弗雷德站过的位置。透过玻璃,他立刻看到了对方的背影。阿尔弗雷德站在那一小片玫瑰花从中,微微弯着腰,专心致志地用单手操作着水壶。
英格兰当然不会相信他真的只是路过,毕竟现在谁不知道美利坚堪称是这个世界上最忙碌的国家之一,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清晨如此恰好途径他的窗前。
只是望向阿尔弗雷德看向他的那双蓝眼睛时,英格兰看得出来,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阿尔弗雷德在最近一年拜访自己的次数频繁增加,虽然他依然如往常一般习惯性地大声说一些无厘头的笑话,数落并抱怨着每一个在他看来根本不好笑的英式幽默,但实际上,一切似乎都已经刻意到了满是破绽的程度。
有时候亚瑟·柯克兰会觉得,从不知何时起,他正在被迫和阿尔弗雷德进行一场无休止的扮演人类的游戏。这间屋子对于他和美国来说,就好像一个有形的游戏规则。他们会在这里做着所有恩爱的情侣会做的事情,煮茶,吃饭,聊天,看电视。阿尔弗雷德会亲吻他的嘴唇,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再猝不及防地一把将他拉倒,压住亚瑟在沙发上厮混。
他从不询问在来到自己的家之前,阿尔弗雷德在英国都做了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无所知。一旦美国和他踏入这里的时候,游戏便必须要开始;而当他们转身离开,一切就又要暂时结束。
是他们共同制定了这样的游戏规则。即使没有人真正说出口,但他们一直默契地将它付诸于行动。他们总是这么默契,真奇怪。
英格兰甚至从未想过,如果打破了这个规则,一切将会变得如何。他怀疑美国也没有,因为在他们企图思考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做/爱了。
于是阿尔弗雷德就真的这样在亚瑟·柯克兰的后院忙活了一整个上午,浇完了花后又去除了草,最后甚至还帮他修缮了亚瑟一直没空处理的旧栅栏。
“你有蓝色的油漆吗,”阿尔弗雷德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忽然这样问,眼神随着端着餐盘的亚瑟·柯克兰来回转动,“下一次我想把那个栅栏漆成蓝色。大概会和你的百叶窗比较配。”
亚瑟不置可否,似乎阿尔弗雷德提到的花园不是属于他的一样。绿眼睛的男人把盛满食物的圆形餐碟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的餐垫上,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
美国人用银叉叉起一块牛肉,看着底部微微焦黑的部分,明知故问道:“看在我帮你干了一早上活的份上,我希望你有加肉桂。”
亚瑟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向来不照顾不速之客。”
阿尔弗雷德立刻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哼笑声,然后开始埋头于自己的午餐。
通常来说,阿尔弗雷德是在他们的关系中充当主动者的那个。而当美国人不再开口时,他们之间的空气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亚瑟盯着自己盘子里与他相同的食物,难得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五分钟,英国人突然开口道:“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阿尔弗雷德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并没有接话。
亚瑟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继续拿着他的叉子搅动着盘里的豆子。等了一会儿,见阿尔弗雷德毫无反应,才继续说道:“最近几天,你一直在欧洲。”
“你的情报没错,”阿尔弗雷德看向他,亚瑟听不出他的态度,“然后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做最后的权衡。
“为了什么呢,美利坚?”他道。
“难道只是为了看一眼这里那些牵着手、举着横幅的人吗?”
亚瑟的尾音被一阵刺耳而巨大的碰撞声打断了。阿尔弗雷德的刀叉被他一下砸在了白色的盘子里。
英国人立刻停止了继续说话。
他们就这么在餐桌的两端对坐,阿尔弗雷德看着他,而亚瑟看着自己的餐刀。
亚瑟原以为阿尔弗雷德会抓狂,会跳起来指责他愚蠢的越界,至少也会怒火滔天的摔门而去。因为他终于打破了他们的游戏规则,打破了他们之间早已岌岌可危的某种平衡相处方式。
但阿尔弗雷德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就这么彼此沉默了几分钟,阿尔弗雷德捡起他的餐具吃完了最后几块土豆,然后端着盘子站起身来,绕过依然保持着一个坐姿毫无动作的亚瑟·柯克兰,将脏盘子放进了厨房的水池里。
那天晚上,阿尔弗雷德留宿在了亚瑟位于伦敦的家中。亚瑟什么都没说,默许了他和以往一样躺倒在主卧柔软的床垫上,然后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阿尔弗雷德将下巴抵在亚瑟脖颈之间肩胛骨微微凹陷的地方,温热的鼻息规律地扑在那处敏//感的皮肤上。一直到后半夜,美国人才沉沉睡去。亚瑟背对着他,一直等到阿尔弗雷德的呼吸完全平静,才缓慢而小心地在他怀里转过了身。
一片黑暗中,只有尚未拉严的窗帘外透露进一丝暧昧的月光。亚瑟盯着他那张除去了眼镜后年轻的脸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晨光熹微,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似乎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一般,那晚英格兰难得的做了一个梦,但梦境并不陌生,或许是因为今天美国突然的造访,让他再次梦到新大陆的那片草原。
他在梦里再次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木制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唯一的床前。小小的美利坚蜷缩成一只虾米躺在柔软蓬松的被褥之间,睡衫下摆的某处还绣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知更鸟。
他的床铺周围摆满了大大小小、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填充了整间房子。阿尔弗雷德被它们簇拥着,手上却攥着一把不知何处采来的野花。
是要送给我的花吗?亚瑟本想这样问他。
但他不愿吵醒孩子的安眠,于是又想伸出手去触摸他散铺在白色枕头上的金色发丝。
当他的指尖堪堪碰到那里的时候,亚瑟·柯克兰忽然醒了过来。
他睁着眼睛在自己家中的大床上平躺了很久,久到一时竟都无法分辨这一切究竟从何时起才算是真正的梦境,直到一缕浅淡的花香从身侧传来。
英格兰愣了一下,他用一只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卧起来。一支带着晨露的玫瑰正放在他枕畔,像是有人从他的小花园中匆匆折下的。
而阿尔弗雷德已经走了。
在对方的交涉人员正低头朗读他手上的文件材料时,亚瑟·柯克兰身边的秘书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走神,于是体贴地微微侧过脸来小声冲他耳语询问,“先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亚瑟摇了摇头,右手搭在白色的杯把上摩挲了一下,然后用同样轻的语调回答他:“已经十月了,”他说,“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
这场会议持续的时间比他们想象的都要短很多,而放在亚瑟面前的桌面上的那份文件,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打开。
散会之后,亚瑟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美国准备的会客厅里的衣架上,然后用他们的电话拨给那位远在英国的夫人。他们互相问候了身体,然后简短地交流了一下会议结果。
“其实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答案,”电话那头的夫人对他道,“不是吗?”
亚瑟将另一只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透过窗户从三楼远眺着夜幕渐上的宾夕法尼亚大道:“反正不会有更糟的了。”他开了一个不算俏皮的玩笑。
“也许等你回来,我们可以再详细聊一聊。”
亚瑟“嗯”了一声,将电话话筒换了一只手拿着,抬起手腕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可能要停留一晚,或者两晚。最迟到15号。”
“我会尽快的。”他允诺道。
随后他便听到那头的夫人低低的一声轻笑:“而我毫不怀疑。”
亚瑟·柯克兰松了口气,在心里为对方难能可贵的体贴和通透由衷地报以感谢。
他刚刚挂掉电话,便被秘书叩门的声音打断了。亚瑟·柯克兰示意他可以进入,秘书便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张金色的请柬。
“楼下的晚餐会已经开始了。”他这样说道。
亚瑟冲他摆了摆手:“我要出去一趟。”
秘书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还没来记得追问,英格兰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隔空都给了他。
秘书有些猝不及防,颇狼狈地堪堪用双手接住了,随之便听到英格兰的声音说:“它就交给你了。”
“你可以随便开着,去这个城市里逛逛,或者去酒吧调调情,都可以,”亚瑟道,“这里的街道和人都挺光鲜亮丽的,不是吗?”
秘书有些无奈:“您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先生。”
英格兰看起来像是少有的被逗笑了,他斜倚在沙发边,放松地摊了摊手:“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说真的,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可以。只是明早九点之前,保证它完好无损地停在它该在的位置就好。”
他随手取下自己的外套披上,走过秘书身旁的时候伸手拍了拍那位年轻人的肩膀:“不用管我,去过你自己的美国之夜吧。我只是出去透透气。”
秘书并不能真的阻止他,于是他回头看着英格兰拉开会客厅内侧的大门把手,然后突然开口道:“半个小时前,您有一通新来电。”
亚瑟·柯克兰的脚步顿了顿,半晌后,他才开口:“我知道了。”
“需要现在回拨给他吗?”秘书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犹豫。
“……不,不用了,”英格兰背对他道,因此看不清表情,“不差这一会儿。走了。”
他从通道里走下楼去,出了大门后拐向白色建筑外的街道。失去白日里阳光温度的夜风从皮肤的肌理之间渗透进骨骼里,亚瑟把下巴埋进竖起的风衣立领里,慢慢地向前走去。
亚瑟·柯克兰错身给迎面而来的一位年迈流浪汉让了路,然后沿着亮起街灯的道路继续拐进未知的岔路口。他的大脑也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又像是某只年久失修的旧钟表,分钟每走一格,咬合的齿轮就会发出难听得要命的呻///吟。
亚瑟·柯克兰并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容易拘囿于过往,但是最近,他又确实总是频繁地记起一些本以为已经被自己早早遗忘的事情。他把这一切都写在了日记里,但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只和一个人有关,当一页纸上第三次出现阿尔弗雷德的名字时,亚瑟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继续下去了。
阿尔弗雷德·F·琼斯没有来参加今天的会议。
不只是今天,事实上,阿尔弗雷德没有参与这项议题的任何一次讨论会。当亚瑟·柯克兰第一次收到那份起草不久的协议书时,他确实已经在飞来美国的航班上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拎着美利坚的领子,大声质问他是否又在发疯。
他多希望自己惶恐的臆想只是臆想,时到今日他依然心存希冀。但阿尔弗雷德的缺席又让他再次意识到,也许真正没做好准备的只有他自己。
TBC
*国设
*发生在1983年左右,冷战时期的故事
亚瑟·柯克兰走进那间会议室的时候,那里已经坐满了人。
他的秘书为英格兰拉开了椅子,他往里走去,能清晰地感受到原本正在交谈的人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的脚步在这个空间里移动。那些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好奇占了绝大多数。但是亚瑟并没有更多耐心去研究他们的目的,他只感到精力不济。
希望这场会议至少能在晚上七点之前结束,好让他回到宾馆倒头睡上一觉。
有美国方面的接待员在他的面前端上了一杯热茶,亚瑟只是垂着眼睛看了它一眼,并没有动。
“我们非常高兴您的莅临,”有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站立起来,主动向亚瑟·柯克兰伸出手笑道,“您好,英格兰……先生。”
亚瑟·柯克兰站了起来,回握住他的手:“哪里。”
他这样说着,眼睛却看向了大门的位置。
空气静默了几秒。
站在亚瑟身边的秘书突兀地咳嗽了一声,“无意冒犯,”他说,表情尽可能地放松,“关于今天的与会人员,我们是否还缺少了一位——”
“——各部门的人员都已全部到齐,万事俱备,”那个男人快速地回答他,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随时可以开始。”
秘书显然有些被冒犯了,他偷偷看了一眼英格兰的侧脸,然后向前迈了半步:“但那位……”
“——先生们。”坐在椅子上的英格兰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
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聚集到了这个有着亚麻色头发和绿色眼睛的英国人身上。他穿着一身规整的西装端坐在他的位置上,手指搭着座椅的把手。他的面容苍白但年轻,仅从外表上看来,似乎和任何一个普通的青年人无甚区别。
亚瑟·柯克兰平静地环视了一圈围绕在这张会议桌前的所有人,然后说道:“可以开始讨论你们新的建议了吗?”
他的话音落下,站在亚瑟身边的秘书便深吸了一口气。他在亚瑟隔壁的位置坐下,在会议桌面以下并不能被看见的地方,慢慢攥紧了自己的手。
事实上,这已经是本月针对同一个问题、由美国方面组织得第三次“讨论”了。在对方发言的时候,亚瑟·柯克兰允许自己稍稍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向后靠进了椅背里。他背后墙上的窗户敞开了半扇,应当是工作人员的不留意,却让英国人疲倦不堪的思绪钻了空子,顺着窗沿之间的缝隙溜了出去。
他离那扇窗很近,近到能听见从外面的花园里传来的鸟鸣。阳光已经很淡了,只剩下拂过耳畔、带着花香的微风。
起初他只是纯粹地觉得这股味道有些熟悉,熟悉令英格兰终于开始忍不住慢慢思考着一些关于这场会议之外的事情。
那大约是在几个月前的某次周末,当时他正站在厨房里等着面前茶壶里的热水烧开,甚至连睡衣都没有换。门厅外的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亚瑟愣了一下,随手关掉了火,在挂着的布巾上擦干了手上残留的水渍。
他走到玄关打开了大门,却无比意外地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阿尔弗雷德。
对方看起来相当风尘仆仆,亚瑟下意识地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没有携带任何行李。他像个所谓的英雄似的,穿着一身轻便的春装从天而降。
阿尔弗雷德也上下打量了他,美国人的双手插在他夹克上衣的口袋里,挑了挑眉:“……哇哦。呃,你看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没想到——我是打扰到你了吗?”
亚瑟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然后转回头冲他开口:“现在是,七点零三分,早上。”
他看着阿尔弗雷德,一字一顿道:“我希望你是真的有什么急事。”
金发的年轻男人笑了笑,冲亚瑟耸耸肩。
“——又或者我只是路过,真的。”他说,“我能进去吗?我想喝杯热茶。”
他总是擅于拿这一套说服自己,亚瑟深知这一点。但英国人依然在最后做出了妥协。他侧身让出一人可以通过的空隙,让阿尔弗雷德得以顺利地挤了进来。
阿尔弗雷德在玄关换下他的皮鞋,而亚瑟则自顾自地走到厨房里继续照看他的茶壶,毕竟阿尔弗雷德并不属于他需要亲自招待的“客人”——他对亚瑟的住所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英国人用余光看到阿尔弗雷德正在他的小客厅里走走停停,虚伪而兴致高涨地关心着这间屋子里的地毯、壁炉和墙上的挂画,好像他真是第一次见似的。而此时,他正在窗台边停下,似乎对那里的风景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仅仅因为从那里的窗口可以看见亚瑟·柯克兰家后面的小花园。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亚瑟听到阿尔弗雷德叫他。
“你需要免费的浇水服务吗?”阿尔弗雷德冲他喊道,手上已经拎着原本在窗台上放着的喷水壶。
亚瑟·柯克兰把方糖和茶包放进两个崭新的白色骨瓷杯里,头也不抬地回道:“没必要,你可以在客厅坐着。”
但显然,阿尔弗雷德并不真的在乎他的回答。等亚瑟端着两杯热茶走出厨房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人早已不在屋内了。
亚瑟把原属于美国人的那一杯茶放在了铺着格纹餐布的小圆桌上,走到方才阿尔弗雷德站过的位置。透过玻璃,他立刻看到了对方的背影。阿尔弗雷德正站在那一小片玫瑰花从中,微微弯着腰,专心致志地用单手操作着水壶。
英格兰当然不会相信他真的只是路过,毕竟现在谁不知道美利坚堪称是这个世界上最忙碌的国家之一,又怎么可能在这样并不明媚的清晨如此恰好途径他的窗前。
只是偶尔当他望向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那双蓝眼睛时,英格兰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他看得出来。他怎么会不懂这个呢?阿尔弗雷德在最近一年拜访自己的次数频繁增加,虽然他依然如往常一般习惯性地大声说一些无厘头的笑话,数落并抱怨着每一个在他看来根本不好笑的英式幽默,但实际上,一切似乎都已经刻意到了满是破绽的程度。
有时候亚瑟·柯克兰会觉得,从不知何时起,他正在被迫和阿尔弗雷德进行一场无休止的扮演人类的游戏。而这间屋子对于他和美国来说,就好像一个有形的游戏规则。他们会在这里做着所有恩爱的情侣会做的事情,煮茶,吃饭,聊天,再看电视。阿尔弗雷德会用力地亲吻他的嘴唇,或者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再猝不及防地一把将他拉倒,压住亚瑟在沙发上厮混。
他从不询问在来到自己的家之前阿尔弗雷德都在英国做了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无所知。只是一旦美国和他踏入这里的时候,游戏便必须要开始;而当他们转身离开,一切就又要暂时结束。
是他们共同制定了这样的游戏规则。所以即使没有人真正说出口,他们也一直默契地将它付诸于行动。他们总是这么默契,真奇怪。
英格兰甚至从未想过,如果打破了这个规则,一切将会变得如何。他怀疑美国也没有,因为在他们企图思考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做/爱了。
于是阿尔弗雷德就真的这样在亚瑟的后院忙活了一整个上午,浇完了花后又去除了草,最后甚至还帮他修缮了亚瑟一直没空处理的旧栅栏。
“你有蓝色的油漆吗,”阿尔弗雷德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忽然这样问,他随意地翘着腿,眼神却随着端着餐盘的亚瑟·柯克兰的身形来回转动,“下一次我想把那个栅栏漆成蓝色。大概会和你的百叶窗比较配。”
亚瑟不置可否,似乎阿尔弗雷德提到的花园不是属于他的一样。绿眼睛的男人把盛满食物的圆形餐碟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的餐垫上,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
美国人用银叉叉起一块牛肉,看着底部微微焦黑的部分,明知故问道:“看在我帮你干了一早上活的份上,我希望你有加肉桂。”
亚瑟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向来不照顾不速之客。”
阿尔弗雷德立刻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哼笑声,然后开始埋头于自己的午餐。
通常来说,阿尔弗雷德是在他们的关系中充当主动者的那个。而当美国人不再开口时,他们之间的空气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亚瑟盯着自己盘子里与他相同的食物,难得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五分钟,在空气真的完全寂静下来之前,英国人突然开口道:“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阿尔弗雷德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并没有接话。
亚瑟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只是随意地在说些关于马麦酱的话题一般,继续拿着他的叉子搅动着盘里的豆子。他等了一会儿,见阿尔弗雷德毫无反应,才继续说道:“最近几天,你一直在欧洲。”
“你的情报没错,”阿尔弗雷德看向他,亚瑟听不出他的态度,“然后呢?”
于是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做最后的权衡。
“为了什么呢,美利坚?”他最终问道。
“——难道只是为了看一眼这里那些牵着手、举着横幅的人吗?”
亚瑟的尾音被一阵刺耳而巨大的碰撞声打断了。阿尔弗雷德的刀叉被他一下砸在了白色的盘子里。
英国人立刻停止了继续说话。
他们就这么在餐桌的两端对坐,阿尔弗雷德看着他,而亚瑟看着自己的餐刀。
亚瑟原以为阿尔弗雷德会抓狂,会跳起来指责他愚蠢的越界,至少也会怒火滔天的摔门而去。因为是他打破了他们的游戏规则,在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某种平衡相处方式上加了一把引燃火焰的干柴。
但出乎预料的是,阿尔弗雷德什么都没有做,好像刚才粗鲁的巨响真的仅是他一个小小的失误罢了。
他们就这么彼此沉默了几分钟,阿尔弗雷德捡起他的餐具吃完了最后几块土豆,然后端着盘子站起身来,绕过依然保持着一个坐姿毫无动作的亚瑟·柯克兰,将脏盘子放进了厨房的水池里,随后扒着厨房的门框探出半个身子来,冲英国人开口道:“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那天晚上,阿尔弗雷德留宿在了亚瑟位于伦敦的家中。亚瑟什么都没说,默许了他和以往一样躺倒在主卧柔软的床垫上,然后从背后像个巨大的考拉一样抱住了自己。
阿尔弗雷德将下巴抵在亚瑟脖颈之间肩胛骨微微凹陷的地方,温热的鼻息规律地扑在那处敏//感的皮肤上。一直到后半夜,美国人才沉沉睡去。亚瑟背对着他,一直等到阿尔弗雷德的呼吸完全平静,才缓慢而小心地在他怀里转过了身。
一片黑暗中,只有尚未拉严的窗帘外透露进一丝暧昧的月光。亚瑟盯着他那张除去了眼镜后年轻的脸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晨光熹微,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去的几周,他一直处在失眠的状态里。即使是繁重的工作也没能让这种情况变得更好一些。然后那晚,英格兰却难得地做了一个梦。梦境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但或许是因为今天美国的突然造访,竟然让他久违地梦到了新大陆时的那片草原。
其实当他再次推开那扇熟悉的木制房门时,亚瑟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但他依然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唯一的那张床前。他回忆里小小的美利坚蜷缩成一只虾米躺在柔软蓬松的被褥之间,睡衫下摆的某处还绣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知更鸟。
他的床铺周围摆满了大大小小、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填充了整间房子。阿尔弗雷德被它们围绕着,手上却攥着一把不知何处采来的野花。?
这是要送给我的花吗?亚瑟本想这样问他。
但他不愿吵醒孩子的安眠,于是又想伸出手去触摸他散铺在白色枕头上的金色发丝。
而当他的指尖正要堪堪碰到那里的时候,英国人忽然醒了过来。
他睁着眼睛在自己家中的大床上平躺了很久,久到一时无法分辨这一切究竟从何时起才算是真正的梦境,直到一缕浅淡的花香从身侧传来。
英格兰愣了一下,他用一只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卧起来。一支带着晨露的玫瑰正放在他枕畔,是有人从他的小花园中匆匆折下的。
阿尔弗雷德已经走了。
在对方的交涉人员正低头朗读他手上的文件材料时,亚瑟·柯克兰身边的秘书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走神,于是体贴地微微侧过脸来小声冲他耳语询问,“先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亚瑟摇了摇头,右手搭在白色的杯把上摩挲了一下,然后用同样轻的语调回答他:“已经十月了,”他说,“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
这场会议持续的时间比他们想象的都要短很多,而放在亚瑟面前的桌面上的那份文件,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打开。
散会之后,亚瑟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美国准备的会客厅里的衣架上,然后用他们的电话拨给那位远在英国的夫人。他们互相问候了身体,然后简短地交流了一下会议结果。
“其实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答案,”电话那头的夫人对他道,“不是吗?”
亚瑟将另一只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透过窗户从三楼远眺着夜幕渐上的宾夕法尼亚大道:“反正不会有更糟的了。”他开了一个不算俏皮的玩笑。
“也许等你回来,我们可以再详细聊一聊。”
亚瑟应了一声,将电话话筒换了一只手拿着,抬起手腕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可能要停留一晚,或者两晚。最迟到15号。”
“我会尽快的。”他允诺道。
随后他便听到那头的夫人低低的一声轻笑:“而我毫不怀疑。”
亚瑟·柯克兰松了口气,在心里为对方难能可贵的体贴和通透由衷地报以感谢。
他刚刚挂掉电话,便被秘书叩门的声音打断了。亚瑟·柯克兰示意他可以进入,秘书便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张金色的请柬。
“楼下的晚餐会已经开始了。”他这样说道。
亚瑟冲他摆了摆手:“我要出去一趟。”
秘书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还没来记得追问,英格兰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隔空丢给了他。
秘书有些猝不及防,颇狼狈地用双手接住了,还没来得及提出疑问便听到英格兰的声音说:“它就交给你了。”
“你可以随便开着,去这个城市里逛逛,或者去酒吧调调情,都可以,”亚瑟道,“这里的街道和人都挺光鲜亮丽的,不是吗?”
秘书有些无奈:“您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先生。”
英格兰看起来像是少有的被逗笑了,他斜倚在沙发边,放松地摊了摊手:“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说真的,随便你怎么处理都可以。只是明早九点之前,保证它完好无损地停在它该在的位置就好。”
他随手取下自己的外套披上,走过秘书身旁的时候伸手拍了拍那位年轻人的肩膀:“不用管我,去过你自己的美国之夜吧。我只是出去透透气。”
秘书并不能真的阻止他,于是他回头看着英格兰拉开会客厅内侧的大门把手,然后突然开口道:“半个小时前,您有一通新来电。”
亚瑟·柯克兰的脚步顿了顿,半晌后,他才开口:“我知道了。”
“需要现在回拨给他吗?”秘书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犹豫。
“……不,不用了,”英格兰背对他道,因此看不清表情,“不差这一会儿。走了。”
他从通道里走下楼去,出了大门后拐向白色建筑外的街道。失去白日里阳光温度的夜风从皮肤的肌理之间渐渐渗透进骨骼里,亚瑟把下巴埋进竖起的风衣立领里,缓慢地向前走去。
亚瑟·柯克兰错身给迎面而来的一位年迈流浪汉让了路,然后沿着亮起街灯的道路继续拐进未知的岔路口。
他并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容易拘囿于过往,对于这样的指控,英格兰通常会表现的非常不屑。但是最近,他又确实总是频繁地记起一些本以为已经被自己早早遗忘的事情。他的大脑也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又像是某只年久失修的旧钟表,分钟每走一格,咬合的齿轮就会发出难听得要命的呻///吟。他把这一切都写在了日记里,但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只和一个人有关,当一页纸上第三次出现阿尔弗雷德的名字时,亚瑟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继续下去了。
阿尔弗雷德·F·琼斯没有来参加今天的会议。
不只是今天,事实上,阿尔弗雷德没有参与这项议题的任何一次讨论会。
时到今日,亚瑟·柯克兰依然心存希冀。但阿尔弗雷德的缺席又让他再次意识到,也许真正没做好准备的只有他自己。
今天关于“2012欧洲杯站春装新款”的讲解就到这里了。希望大家能够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主题,并从我的回答中找到需要的信息。如果您有任何问题或需要进一步的信息,请随时告诉我。